"揭开反派打脸十八式的秘密:如何在游戏中成功运用这些策略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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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 奇遇电影 (ID:cinematik)

  囚。

  《囚》是马莉导演的第三部纪录长片。

  她的前两部作品,一部比一部篇幅长,但无碍看过的人都给予了高分评价——

  2010年的《无镜》,豆瓣评分高达8.1分。

  

  2011年的《京生》,片长和体量扩充了一倍,豆瓣评分高达9.1分。

  

  我是在第6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论坛单元(Froum)看到《囚》,片子长达287分钟。

  作为柏林电影节的重要组成部分,论坛单元侧重选择那些来自不同视角,独立于电影体制传统,对当前社会保持敏锐观察且具备艺术创新的片子。

  日本导演石井裕也(作品:《编舟记》)的新片《东京的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》也在该单元,他关注接踵而至的死亡和后311时代封闭冷漠的日本社会现象。

  《囚》分为三幕:大致可分为——

  我不是精神病患者;

  我可能是精神病患者;

  我是精神病患者。

"揭开反派打脸十八式的秘密:如何在游戏中成功运用这些策略"

  许多人在评价马莉前作时总会提到,她关注的,是大写,或被放大的“人”。

  但看完《囚》,我在形色的病人之中,猛然发觉,被囚禁于大门或监狱的人,也可能是我自己。

  《囚》的海报,是一个落在纸面的,象形文字款的汉字“囚”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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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演 | 马莉

片长 | 310分钟

  人的自由被束缚,行动受到了房间、墙壁和医院的限制,无处脱逃。你只有远远看着窗外摇动的树,飞落一地的雪和成群的麻雀,又离又聚。

  片中,囚也被具化为另一个视觉形象,躁狂、不合作或没有自主意识的病人,会被四肢分开,大绑手脚于床上。

  以这样的姿势去挣扎、反抗或认命,无疑都是伴随着身体和生理上的痛苦,悲剧之情,溢于言表。

  

精神病院的人们,他们老是喜欢无助地看着窗外,眼神呆滞

  这部电影以一个固定的监控摄像头视角开始,一个病患在房间里鬼魅似的来回游走,时间码不带感情地跑跳着。

  过了几分钟,情况突然发作,医护人员赶紧前去解决。

  屏幕黑掉。

  《囚》的开场,已经揭开了这部电影的最大问题。

  看似不自由的镜头,紧盯着看似自由的“囚犯”——实际情况却是相反的。这可能也是常人想象中的精神病医院,无差别的攻击性,不受控制、无可预判或推断的突然情况。

  所以,就有那么一群人类,被其他人类关了起来。

  

本片导演,马莉

  片中,马莉的导演身份被镜头人格化,二者合为一体。尽管病人也会回问,马莉你怎么看?提示了导演无时不刻的在场,但导演却从不做回应。

  摄像机是自由的。它可以出没于各个房间,与病人交谈,和医护人员站在监控者的视角,也可以变成没有感情和生命的机器,注视着病人的痛苦呻吟,大呼小叫。

  多数时候,自由的摄像机,也会变成观众视角。

  原来,我们都是凭票入场的自由人,眼前景象,更像是个囚禁着人类的动物园。

  

摄影机是自由的,反过来,它也是被监视的

  片中有一幕,病患亲属调侃了起来:有这个医疗记录,出去后杀人也不犯法了。

  

这个周末轰动全国的武昌火车站砍头事件,据媒体披露凶手是持有精神残疾人证的

  但不同于观众想象中的“精神病杀人啦”,这个医院所控制的病人,大多是被监护人送了进来,实际上又包含了好多精神分裂症。

  然而,导演选择的拍摄对象,大多是经过了较长时间的交流沟通,处于平稳或恢复期,获得了拍摄允许。

  与妻子在一个单位上了十几年班的傅明刚,因为领导的长期压制,突然产生了创业奇想,并为之兴奋了起来——电话停不下来,全中国到处飞。

  岂不料,妻子以陪她去趟医院为由,反把他丢进了医院,囚禁了起来。

  鉴定结果是:轻度躁狂症。

  傅明刚是《囚》的主人公之一,他的命运遭遇,贯穿了首中末三部分。

  

影片的主角之一,傅明刚

  当妻子在他面前抽泣,宣告他已经被所有监护人放弃。当他说出,我可能是有病吧。

  不管导演和观众相信傅明刚是正常人类或无辜精神病,他已经在事实意义上,被囚禁了起来,并且在电影结束之际依然没能脱身(这部纪录片没有从医院中放走任何人)。

  傅明刚的人物主线,隐藏了一个可怕的黑暗逻辑:你认为自己不是精神病,但你在此时此刻就是,并且是因为你拒绝承认自己有病——这就是精神病的症状表现之一。当你承认了,好吧,你当然就是精神病。

  从外面世界的角度来看,妻子的所作所为,是在帮傅明刚。

  就连傅明刚自己也会调侃,出去以后,他可以用这个病历来保护自己。

  他也认为,妻子应该用更好的方式来帮助他。

  不过他也疑心,在外面的话,自己不一定会吃药。

  

一个病人在读,“如何解脱人生的种种痛苦”

  对于精神病的定义,欧美国家的界定框选会来得更加宽泛,但情形却不一定严重。

  在中国,骤变的社会面目和生活的压力增大,导致了更多精神病患者的出现。

  人们经常调侃精神病,却对病患心生恐惧,难以去接受一些常识普及。更不用说,去帮助那些可以恢复的人一把。

  跟傅明钢一样盘算着赶紧出去的病人还有好多。

  有些是重症的精神分裂症,酗酒成瘾或依赖药物,还有出去参加婚礼计划脱逃,结果出去第二天就被送了回来的。

  像傅明刚般清醒,不断进行自我反思的病人,《囚》里还有好几个。

  只不过,有的已经认命,认为外面对自己来说,不过是个大一点的监狱。

  有的则认为,即便出去了也很可能还会进来。

  病人之间,医患之间,彼此也会互相评价。

  还有一些人,就是精神医学上,并不承认自己有病的——事实上他们也表现得比正常人还正常。

  脑控患者是《囚》里的一小篇章。这些人大多声称,脑子或身体住着另外一个东西。它们会控制自己的思想行为,窃取秘密,有几个是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。

  片中还出现了一直躺在床上的木僵患者,也有特别狂躁的精神病人,大致上把人类在精神领域的两个极端给表现了出来。

  作为一名观众,《囚》带来的观影体验是复杂多样的。

  如果,我们带着误解、偏见与戒备心理,回头再去看整部电影,那么,来自精神病患者的说法,真真假假。

  除了悲悯,除了同情一个人类的遭遇,它到底对正常人还有什么价值意义?

  人们所描述的正常生活,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活?

  如果我们以人和人的真诚沟通,试图交流的想法去面对他们。在心理层面上,我们已经试图相信,他们当下时刻是没有病症的,甚至考虑问题的深度,看待人生运命的视角,精神病患也比世俗常人要高明许多。

  电影也在不断印证一个道理:不要跟精神病人讨论人生,否则你会分不清,你们到底谁是精神病。

  第二幕结尾,与导演掏了心肺的黑五类精神病患是个老人。

  他讲述起自己的一生,却不断总结说,自己的一生,自己的遭遇都太平常了,放在外面也根本不会被认出来。因为出身不好,他选择放弃了一切,似乎获得了最大的自由——却进来了这个医院。

  令人更加悲伤的,其实是发生在这个医院以外,标记在时间页码上的轰烈大事。

  如果一个人的遭遇尚且由别人来收拾,你也可以为自己的不幸买单。那么, 当一个国家陷入可怕的精神狂热,牺牲的,又岂止是几个精神病患者的问题。

  与老人形成对照的,是那个偷了五十块钱,被上了大铐的拜师小伙。他一生坎坷,无依无靠,不得不借佛法,看开一切。

  

医院窗口里,那些凝望着外面世界的剪影

  从《囚》里折射出来的许多故事,大多带有中国社会的魔幻现实色彩,性,金钱,还有社会变动和体制奴役。

  或许,人的故事,我的窥视,这才是电影在展开面对面对话以后,吸引到观看者的根本原因。

  如同那些在监狱里体悟到自由最可贵的囚犯,当《囚》里的精神病患也冒出来相似的看法。

  《囚》的病患是自由的。他们可以在医院走动,吃喝睡觉打牌唱歌,按时吃药,等待医生观察确诊,恢复病情。

  《囚》的病患又肯定是不自由的,他们无法离开医院,已经失去了自己人身的权利。

  这不得不令我们反思,生活于此地,在《囚》以外,是否存在有真正的、解放天性和满足权利的人身自由。

  也许所谓的自由,不过是另一种限制的假象,是让所有人认为自己正幸福快乐地拥有着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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